【p仙.轻语仙】Forgettin'168H

whisper.p仙

【05 26】不完全的愿望
——他曾说：悲剧，就是将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但死亡是我们无法逃脱的结局
——最终，消散的生命将见证心底的泪水
——但是，倘若不被这世界所铭记，连存在都被否定……悲哀也将不复存在
——所以……如果是那样的一个世界
——死亡不被铭记的世界
——要是能化身刹那，就好了呢……
“那就是……他的愿望？”
“黑匣子”从我的手中无力地滑落，从二十四层楼的高度坠向地面……然后飞散着破碎，零件散落在地上……一如那天破碎的他
最后的讯息，他的愿望
——“我希望……第二天的清晨，当羽依醒来的时候，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个叫做“穗田往人”的人……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要是能够化身刹那，就好了呢”
………………
…………
……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星期一，一整个星期的开始
“学校……啊”透过镜面我看到自己形容枯槁的脸庞，无奈地苦笑着，感叹自己的无力
“还是没有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啊……”
他回来的理由，最后通碟般的168小时，不停地服用着抑制疼痛的阿司匹林……然而还是缺少了一块最重要的钥匙，我……
还有，今天是星期一
“虽然不想去……不过没理由不去呢”我抓起背包，义无反顾地踏上了那条枫叶青绿的马路“哈……”
路并不长，就算是悠闲地行走也只需要十五分钟左右，一路上总会有骑着自行车的身影从身边唰的流过，然而没有去留意的必要，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生活中缺少了他的感觉……
只能感叹人类的坚强了……
我爬上楼梯，经过红色的写着“五楼”的塑料牌，亨和桶子勾着肩膀从我身边走过去
“早啊，羽依”
“早上好”
“嗯，啊……你们俩早”
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他们俩在我身边停下来，亨戳了戳桶子的手臂，和他耳语了几句
“那个……羽依……”迟疑了几秒钟，桶子在我身后开了口“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
“我知道了，我没问题……谢谢你们”
心里莫名地烦躁……虽然他们都是抱持着好意，但又能做什么呢？他们什么都不能为我做……
这是只能由我一个人解决的问题
口袋里的手机沉甸甸的，这是往人留下的，最后一个谜题的钥匙……
我告别了亨和桶子，一个人从后门走进了教室
………………
…………
……
“我开动了……”
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说出这句话，我分开一次性的竹筷子，挑起了碗里的拉面
中午偷偷溜出校外吃饭的理由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桶子和亨……
虽然很感谢他们一直记挂着我的情况，但是每个课间都要应对他们的关切，疲于奔命的我也始终无法静下心来……而且……
在重复的，无目的的寻找之中，那个被我视为救命稻草的“黑匣子”也在几次电量警告过后彻底停止了工作，一切都陷入了僵局之中，心里莫名地烦躁了起来，却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发泄，只能用筷子不停地搅动着面前碗里的面汤，白色而略带淡黄的面条在深色的面汤里沉浮着，葱花在汤里打着转
“那个，客人……这样可是对食物的不敬啊……”面馆的主人一面用白色的碗布擦干洗碗机里拿出来的瓷碗，一面提醒着我“越是着急就越要冷静下来面对问题，想快点吃完拉面，就得先花时间把面吹凉……不是吗？”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停下筷子，从碗里挑起面条送进嘴里，一面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继续请假……？不，恐怕已经做不到了，上个星期就已经够麻烦桶子了……而且继续下去的话，事情发展成桶子或者亨来我家探病的那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总而言之，疏不间亲——这是必须由我一个人独自解决的问题
……那么，这个东西怎么解决？
我看着桌上已经完全没电了的手机，又烦恼了起来
虽说这部老手机仍然用的是通用的充电接口……不过对于没有随身带着充电器或者移动电源那种习惯的我而言，这根本就不能算什么好消息——
移动电源！？
“桶子！”我一个激灵，把筷子横放在碗上，径直冲出了面馆
………………
…………
……
果然不出所料，桶子就在学校食堂里他习惯坐的座位上，面前依旧是两人份的高热量食物，看见我跑过来，他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羽依？你跑哪儿去了？”
“那……那种事情先别管……桶，桶子……”
“是？有，有什么能帮忙的吗……”
我撑着桌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努力把呼吸调整回来“你的，移，移动电源……”
“等下啊……”桶子突然蹿起来，用手掩住我的嘴，然后努力压低了声音“不要说的那么大声啊，要是让那个地中海知道了……”
“那，那个东西在哪里？”我小声追问着桶子，一边注意着地中海是不是在附近
“那个……在我的书包里，靠近里层一点的地方”
“谢了桶子”我转身跑出食堂，向教学楼的方向跑去
………………
…………
……
“哈，哈……”跑过那个红色的5的塑料牌，我撑着墙壁不住的喘着粗气“总，总算到了……”
为什么我的教室这么不巧地在最高的楼层上呢？
我抹掉额头上的汗水，走进了教室
“桶子的书包……有了”
我很快地便找到了桶子的书包，大号的双肩包里有一大堆不及格的试卷之类，让人看了就会感到头疼的东西，我把那些杂物翻开，被巧妙地掩藏在败絮中的东西，白色外壳沉甸甸的方形盒子，上面还接着几条不同的电源线……
“藏的真深啊……等下！”
那个手机不见了！口袋里始终没有它的触感，沉甸甸的黑匣子此时真的如同失踪的飞机那般突然地消失了……在哪里……在哪里拿出来过——！
脑海中闪过面馆的木桌，在那里……
我颓然坐回了座位上，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起了……
………………
…………
……
“算了，下次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晚自习都的面馆里，老板依旧不紧不慢地擦拭着白净的瓷碗，手机完好无损地摆在我面前，还有……
一张纸条……
“这个的充电接口已经完全坏掉了呢……毕竟是很老的机型了，我就自作主张把电池给取了出来……没想到，电池仓也是松的啊……用一张纸勉强卡住了电池在用啊”
老板收起了碗布，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看样子……这个不是你的手机吧？一般的女孩子是不会用这种款式的”他指了指手机旁边的纸条“我想……这个，至少要让你看看”
我慢慢地展开这张满是褶皱的纸条，笔迹还很新，是他的笔迹……长时间病痛折磨后略显孱弱的笔迹……
我……再次冲出了面馆……
脚步凌乱着，冲过人群，越过车流，在街灯与街灯之间穿行，在那栋闪烁着霓虹光彩的大楼前驻足——
在最高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
“那个……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刹那”实际上是游戏中角色的名字……只是，那个人的死亡，不……是牺牲，被世界遗忘了……”
面馆老板的声音催促着我走进那座建筑，在电梯的铃声响了24次之后……
我站在那楼顶，天空是阴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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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20】礼物
——“抱歉羽依，我这里稍微有点事情，可能一整天都不会去上课，我们明天见……往人”
早上第三节课，我偷偷地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在成堆的课本背后点亮屏幕……并没有新的短信，旁边的座位也还是空的
“去哪里了啊……真是的”
——“到底去哪里了？”
发送，成功……
我也只能这样频繁地向他发去短信，等待着他的回音……但所有的短信都像投入了马里亚纳海沟那般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他似乎连半点回应我的意思都没有，任由我在这里浪费电话费……
“哈——”我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用自动铅笔在桌面上划着意味不明的曲线，眼神从讲台上侃天侃地的历史老师身上滑下来四处游移……最后定格在某个家伙身上……
那个看起来就让人感觉闷热的家伙，视觉上的人肉电暖器，身体的50%由脂肪构成的，超越人类的宅属性生物——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壮观啊，桶子……”我无奈地笑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如果是那个桶子的话！
穗田往人，我看你往那里跑！
……下课后，我揪住了匆匆地从我身边走过的桶子身上的肥肉，把一边喊痛一边挣扎的桶子按倒在往人的座位上
“痛痛痛痛……”桶子忍着眼泪揉着被我揪住的肉块，肥肉颤抖着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怖的感觉“拜托下次不要用这种方法抓住我啦……”
“因为没别的地方可以抓了啊……桶子你也该减减肥了吧？”
“别说得那么容易啊……”桶子一脸的委屈“我也不是因为想长这样就变成这样的……那，羽依你有什么事吗？”
“啊啊……差点忘记了……”我把往人的短信给桶子看“桶子你一定知道往人在哪里吧？快告诉我”
“……那种事情我还想问羽依你呢，往人今天没来我们可不知道”桶子看了看短信“不过……看样子不像有事啊……羽依你那么担心往人吗？”
“谁担心那个笨蛋了！只是一想到他或许在外面疯玩心里就不高兴罢了”
“是是……我知道了……羽依这是又害羞了啊……”座位里的桶子蠕动着站起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帮你查查看……”
果然……如果是那个技术宅的话！
只见桶子的手指费力地点击着屏幕上的图标，几秒钟之后，他把手机放在了耳边……
“原来是用打电话的吗！？”
“当然啊，我又不是什么黑客，不可能像电影里那样biu的一下就有一颗卫星对准你的男朋友的啦……啊，通了”
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原理……
前言撤回，我面前的这堆肥肉只是个单纯的宅男而已……
“啊……是吗？不要告诉羽依……那个……”桶子似乎和对面产生了一点分歧，我从他手里拿过电话，那头正在费力地辩解着……
“……我这里真的有脱不开身的急事啦……桶子你就别问了，事情办完一定及时赶回去——唉？”
“什么事这么急啊？往人”
“桶子……？那个……你在吗？”对面往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窘迫，在莫名的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突然地挂掉了电话——占线的铃声在电话的那一头回旋着……
“那个……羽依？”旁边的桶子窥探着我的表情，默默地接过我还给他的电话……“知道了……吗？”
“穗田往人……你个大笨蛋——！！”
在我的吼声传遍整座校园的同时，上课铃很不巧地响了，在一碧万顷的班主任走进教室的同时，桶子连忙赶回了自己的位置，我无奈地轻叹一声，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接下来又是煎熬了……
“嗯？”
口袋里处于静音模式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我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意料之外的是桶子的短信……
——“羽依别生气了，我告诉你往人在哪里，可以的话也请你不要生他的气”
随信附的是地图和地址，桶子也没有告诉我他到底是怎样拿到这些的……或许桶子有自己的方法吧
我保存好桶子的地图和地址，把手机默默地放回了口袋里……
………………
…………
……
“找到了……”
在一栋老式的公寓楼前，我找到了他的红色自行车……
我站在自行车前，仔细看时，车身已经有了不少的磨损，把手的边缘明显的是与地面擦碰留下的浅色的印记，电镀的红色也有磨损，硬海绵的把手套上沾了些许汗渍，链条已经爬上了暗红色的锈迹，虽然勉强有涂上润滑油的痕迹……但却似乎是很久以前的遗留，我不禁有些担心
他，以前是这样的吗？真的没问题吗？
“不……还是不要乱想的好……”我使劲摇着头，把不好的想象甩出混乱的脑海“继续乱想的话……一语成谶就不好了”
我穿过覆盖着身后而沉重的锈迹的公寓大门，寻找着那个门牌……
403……铁门上有个勉强看上去像是门铃的突起，我看了看哪个生着绿色铜锈的按键，正打算敲门，房门却静静地开了……
“你是……望乡羽依吗？”
扶着门把手的中年人看着我，询问我的姓名……
“啊……是的，我是……”
“果然啊……象山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要介意请进来吧”
象山……我曾经见过桶子在课本上写过这两个字……
想着这样的事情，我跟着中年人走进了他的住所
“我算是象山的一个远房亲戚……在以前跟着一位老师学些制作玩具的手艺，现在在这里讨个生活”中年人说着以前的一些事情，把我领进了一个小房间
在一张方桌的旁边，他俯卧在桌子上，泛红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房间里，一天的余温蒸起空气中木材和金属的味道，在这样的气味中，他俯卧在桌上静静地睡着了……手边是一个银白色的盒子
盒子一掌大小，盒盖上用细密的纹理镌刻着一个正在弹奏钢琴的少年的形象，少年拥有纤长的手指，指尖在琴键上轻舞……
“这个八音盒……本来是这孩子向我的老师订做的”中年人叙述着这个盒子的来历，眼神温柔地落在了往人身上“但是……老师在完成了外壳和机芯之后就生病了，最重要的乐谱没能完成……”他拿来一个似金属制的，刻着纵横纹路的食指长的圆筒“要让八音盒发出声音来，就要靠发条带动这个东西旋转，制作完成的滚筒上会有用来弹奏簧片的突起……老师就是没能完成这个”
“一个一个地……粘上去？”看着他手边散落的金属突起，我猛地意识到他这一整天的工作究竟是什么，锐利的边缘不知在他手上划出了多少细微的伤口……或许还重新试了许多次吧，桌上有一张被叠得工工整整的纸片，纸片的最顶端写着“ゼロ”的标题……
“这孩子很努力了……”中年人拿起盒子，放在我手里，然后掀开盒盖……
比钢琴略轻的，类似风铃的音色……他最喜欢的，舒缓而略带悲伤的旋律……
……还记得与他初次见面的情景
新的班级，谁都不认识谁的环境
地中海的班主任又领来了一个男孩子
素色的衬衫，安静而沉稳的笑容……和与众不同的，艺术品般修长的手指
班主任指了指我旁边的位置
他看了过来，在人群中向我莞尔一笑
……他说他叫穗田往人，他说他不会弹钢琴
我回答他说，这么漂亮的手指不弹钢琴可惜了
他只是笑笑，坐在我身边没有说话
“这个是……”我轻轻将盒盖闭拢，抬起他清瘦的脸庞，在他的唇上留下秘密的一吻
“你的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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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27】没有你的世界
“雨……”
不知觉间，阴沉沉的天空下起了雨……
冰冷的液体自天穹顶端洒落而下，顷刻之间，整个世界都被雨水浸湿，阴恻的风中飘散着无边无际的悲怆气息……星空被阴沉的乌云所遮挡，月亮的光辉也消失无踪，一切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下，除了雨声，什么都听不见
穿过虚无的空间，雨滴打湿了风的翅膀也打湿了我，头发，肩膀，手臂，心和记忆都在这冷雨中提醒着我，我曾经拥有他，但我现在身处一个他从未存在过的世界……
他放弃了这个世界，放弃了记忆和曾经存在的证明，放弃了他的过去……以一个未完的愿望的名义
“当168小时过去，她从梦中醒来的时候……”
仿佛一切都有了预感似的，那扇门在我面前缓缓地开启了……在风雨之中，又一个168小时之后……
远处的天空闪过一道明亮的光的轨迹，数秒之后，沉重的雷鸣震动着空气和大地传来，雨势又变大了几分，雷鸣的光辉在四处闪耀，而在风和雨之间，这高大建筑的顶层，伴随着一道几乎近在咫尺，从天而降的雷霆……
“往人！”
这是幻觉吗……？
在那道天国之门般的光束中，若隐若现的身影……
“是你吗？往人！”
我发狂般地叫喊着，向楼顶外侧，背着身站在空中的他伸出手“回答我！往人！！”
他虚影般地站在这狂躁的风雨中，雨水和风毫无顾忌地穿过了他的身体，他的肩头无法被淋湿，风也不能吹起他的衣角
他背对着我站在风中，熟悉的声音穿透了风雨
“为了本就不存在的人而落泪……你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啊，羽依”
“往人……说什么傻话啊……”
他一直存在着，只要我还能够呼吸……心脏还能跳动……鲜血还是温暖的……
他就会一直存在……即使没有记录可考，连脚步都没能存留
“我不是还记得你吗……你的名字，声音，手指和肩膀的感觉——！”
“就算这个世界都忘记了你……我……”
“够了……谢谢，不过已经足够了”
他依旧背对着我，声音清冷而孤寂
“我的愿望……只实现了一半”天空闪过惨白的雷光，爆炸一般的声响撞击着我的耳膜“如果能化身刹那……就好了呢”
——“忘了我吧，就在这说再见”
“做不到啊！我做不到……这种事情……随便就把你忘掉……”
“忘了我继续往前走吧……我，是你的负担啊”
他的话语雷击般捶打着我的耳膜，闪耀着的雷电不停在耳边轰响，暴雨狂躁地自天顶倾泻而下……视线在泪水和雨水之间模糊，他的身影却异常地清晰……他的背影，逆着雷光的孤独的身影……
“喂，往人……”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雷鸣的声音和雨水的感触渐渐消去“我……一直都很任性”
“你每次都会笑着原谅我的任性……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总是站在我这边”
“除了你之外……我还能这样依赖谁呢……所以啊”我前进了一步，站在楼顶的边缘，向他伸出了右手“这是我最后的任性……抱歉，我不能忘掉你”
“羽依……为什么……”雨中他的声音颤抖着“一直这样挂记着我，你还怎么前进！？”
“……那对你太残酷了！”
“这世界就是残酷的！我现在只是负担而已！”他猛地转过身来，脸上泪痕阑干“拜托了……羽依”
“那……为什么要哭呢？”他眼角的泪水，晶莹地滴落在我的手心“明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难道就可以轻易说服我吗？”
我伸直了手，在他虚影的脸上擦拭着泪水“明明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这种事情我怎么做得到啊”
“你……已经铭刻在我的生命里了……”我指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流淌着温暖的血液，左侧的心脏发出生命的律动“你要怎样把我和你分开呢？我就是你的纪念碑……”
“但是……羽依……”
“又一个168小时呢……头七之后，生者收起对故人的哀思，在悲哀的余韵中看向新的未来……生者不曾忘却，也不敢忘却——抛弃故人的灵魂，此生一定无法得到新的幸福……”
“真是愚蠢的理由啊……”风雨之中，狂怒的雷电已然平息“不过……我喜欢”
“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羽依……说了违心的话真是对不起”
他靠近过来，修长的手指穿过虚空拂过我的额发“已经，可以继续走下去了吧……？在没有我的世界里”
“不用担心，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
“即使我不曾存在在这个世界……我只需要被你铭记”
仿佛置身于一层雾气之中，他的身影在渐稀的风雨之中虚化，指尖渐渐消失在冰冷的空气中……他
他将一个银白色的盒子放在我手中，盒子一掌大小，掀开盒盖，《ゼロ》的旋律风铃般响起……
——在这宽广的世界中你选择了我——请告诉我你独一无二的名字——想陪在你身边直到终结
——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想
“最后的168小时，我很快乐……谢谢，这是我忘记给你的礼物……”
“生日快乐，羽依”
（全文完）

whisper.p仙

后记：
首先，要庆贺一下这篇不太像样子的东西的如期完成，今天（应该是昨天了）距离高考还有4天，高考前完成本作的承诺算是兑现了……虽然是不堪卒读的东西呢（笑），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要感谢一直支持鼓励我的苍大和脚本屋的大家（鞠躬）
其次呢，这个算是我的第一篇原创的小说了（如果这也能算的话），在把这个后stamp上来之前离3w字还差一两百，依旧是一塌糊涂的叙事顺序呢，如果不介意的话，按照时间顺序来读应该也是可以……的吧？（请下载压缩包版）乱入的话大家笑笑就好了，不要当真……至于那个叫做桶子的，地位基本相当于男二的家伙，虽然原型是坐在我后面的那个胖子，不过桶子这个称号倒是真的是从石头门里抠出来的——控那只的尽管来喷我吧！
最后是一个类似于提醒的东西……本作的Episode正在企划中，尽管来猜主角是谁吧……反正不是天苍(>﹏<)

以上，祝你们读成精分（不对，读完应该已经变成精分了）
p仙（第一个字母读第四声的都给我面壁去！）
2015－06－04 0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