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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aka】还没想好名字的文本(正在挖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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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9 18:5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kitaka】还没想好名字的文本(正在挖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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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18:59:17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与我最后一场的战斗完全不合适的好天气呢,埃尔雷塔……不过对于已将胜利握于掌中的你的心情来说,这万里无云的晴空才是最真实的写照吧?”
断崖之上,一个身着满是裂纹和泥土的铠甲的骑士单膝跪在地上,对着站在数不清多少人的军队之前的那个贵族般华丽打扮的年轻男子聊天似的说道,满是血污的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
“阿什弗罗德……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是什么心情,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话语讽刺我呢?”
被叫做埃尔雷塔的男子用悲伤的语气说着,“即使是开玩笑我也不想与你兵刃相向——”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我一直以为这是你的铁则,难道是我会错意了吗?”
阿什弗罗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刃口已经残缺不全的大剑撑在地上,踉踉跄跄地想要站起来。
“……不,你没有会错意……我确实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克莉丝汀娜殿下必须死,阻止我杀死她的人也必须死。……但是如果你能说出克莉丝汀娜的下落——”
“唉,虽然你说没有……但果然还是我会错意了吧?‘发誓效忠于库洛里埃殿下的埃尔雷塔卿’?”
阿什弗罗德打断了埃尔雷塔的话,用嘲弄的口吻反问道。
“……好吧,我知道了。我会杀了你,自己找到克莉丝汀娜殿下,然后再杀了她。”
说话间,埃尔雷塔仿佛戴上了没有表情的面具般隐去了脸上的悲伤神色,右手一挥对身后的士兵下达命令。
刹那间,五名手持剑和盾牌的士兵喊叫着向阿什弗罗德冲了过去。
“即使我的身体变成这副样子,可区区步兵可别看不起骑士啊啊啊啊啊————!”
阿什弗罗德面对冲锋过来的士兵,大吼着抡起大剑拦腰横扫。
虽然崩裂的刃口已经无法作为砍杀的道具,但大剑本身沉重的分量犹如一柄巨大的铁锤,一击将五名士兵击飞,随后伴随着凄惨的嚎叫落下山崖。
阿什弗罗德保持着随时可以挥剑的姿态一动不动,彷佛一尊散发着无尽杀气的雕像。
也许是被骑士破烂不堪的身体和他一瞬间所显现出的杀伤力的巨大反差所震撼,又或是单纯地被他的气势所压迫,士兵们也如同被拴住双腿般不能移动一步。
整个世界都彷佛静止了一般,只有风在战场之上轻拂。
在这让人觉得似乎会无尽地持续下去的僵持中,谁都没有注意到骑士脚下的土地已经被染成了殷红——
——除了埃尔雷塔。
他向着骑士迈出了脚步。
有人想要制止他亲身犯险,但他无视劝阻继续前行,走向骑士的身边。
因为他知道那个已经是阿什弗罗德的最后一击了。
单枪匹马与王国的军队缠斗了七天七夜的现在,阿什弗罗德还活着就已经算是个奇迹了。
右腹和左肩的伤是致命伤,他的身体即使在下一秒就停止工作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如果说一直支撑着他的就是那一股蛮劲和那一份信念,就在刚才的一击,他已经连那股蛮劲都毫无保留地使了出去。
如今就只剩下那份信念能够支持他不在敌人的面前倒下了。
——但也仅此而已。
“刚刚那个是你用尽了全力的一击吗,阿什弗罗德。”
埃尔雷塔走到阿什弗罗德面前,用手指触碰着骑士的大剑。
虽然只是轻轻的触碰,但已经达到极限的剑却如同受到巨大冲击的玻璃制品一般,碎裂、折断了。
“大概……吧。”
阿什弗罗德苦笑着回答道。
一直强忍着没有从口中涌出的鲜血,滴落在已经变成红色的土地上。
“很棒的一击,比我上次见到时又更强大了。”
“哼,每次都……这么说……但最后只有一股蛮劲果然还是敌不过——”
“不,是我输了。”埃尔雷塔打断了阿什弗罗德的话,“本想拉拢你让你说出那个莫名失踪的克莉丝汀娜殿下的逃亡路线,可是把你逼到这个地步你依旧不肯就范……现在你的公主殿下恐怕已经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吧?”
“呵呵,谁知道啊?……你说自己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但从一开始就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才是最没有意义的事呢……”
“……我承认你说的没错。”
阿什弗罗德已经站不住了,但还是勉强着让自己不倒下去。
“够了吧,我现在不是想杀死你的主人的敌人埃尔雷塔卿,只是你的朋友埃尔雷塔。”
埃尔雷塔说道。
“是吗。”听了埃尔雷塔的话,阿什弗罗德有如断掉线的人偶般颓然地倒在地上。
“面对的是敌人的话,就算死的时候我也不会倒下去……如果说最了解我的人,果然还是你啊。”
阿什弗罗德用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凝视着同样湛蓝的天空。
“……这是我的荣幸。”埃尔雷塔也抬起头,仰望着相同的天空。
“呐,埃尔雷塔,如果有机会……再到克莉丝汀娜主人的庭园……喝下午茶吧……”
阿什弗罗德的双眼渐渐暗淡了下去,气若游丝地诉说着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啊啊,一定……”
埃尔雷塔用强硬地刨除了感情的声音回应着,但他知道阿什弗罗德已经听不见了。
万里无云的晴空中,一只隼像箭划破天空一样飞过。
他伏下身,轻轻合上了阿什弗罗德的眼睛。
“再见了,我唯一的挚友,阿什弗罗德。”

他做了一个梦。
在高高的断崖之上,立着一座简陋的墓碑。
墓碑上没有留下墓主人的姓名和时间,只是用工整的字迹刻着这样的文字:
“公主殿下忠实的骑士,吾的敌人,以及我永远的朋友在此长眠。”
在墓碑之前,像是祭奠用的贡品般摆放着一柄折断的大剑。
数百年来,墓碑从未迎来过拜访者。
只有他一直待在这个仿佛被抛弃了的世界,注视着墓碑在风沙的侵蚀和雨水的洗礼下变得残破不堪。
他无法理解墓碑主人的感情。
明明是被自己所效忠的主人抛弃,与最亲密的朋友变成死敌,在被朋友杀死前嘴角还要带着从容的、满足的笑意。
这是如何扭曲了的人生呢?
即使在他十来年的人生之中一直看着骑士最后一战的梦境,他依旧无法理解。
“……什么骑士……简直连垃圾都不如……”
面对断崖之上破败的景象,他不知在心里反复嘀咕了多少次。
“大笨蛋……”

『呐,威兹,为什么在上课时又睡着了啊?』
卡斯纳私立高等学园一年级C班的威尔兹迪亚·库·塞克里菲斯因为上课时睡觉被班级导师罚扫厕所而倒在课桌上郁闷不已时,邻座的绮丽·莉莉娅·塞洛利亚凑了过来。
『困了所以才睡着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大概是因为被揭了伤疤,威兹一边没好气地说着,一边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威兹真冷淡……』
绮丽寂寞地说着,声音里好像夹杂了一点哭腔。
(唉……真是受不了这位大小姐……)
威兹在心里默默地叹着气转回了头。
『其实只是因为昨晚读小说读得太晚了睡眠不足而已……』
威兹和绮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自然对绮丽的那点小伎俩深谙于心,但就像是某种默契使然,威兹还是重新做了解释……只是解释的内容又是随口胡编罢了。
『……又作梦了吗?』
绮丽没有对威兹胡编的理由做什么评论,却像是怕踩到地雷似的小心翼翼地问了另外的问题。
『……嗯』
威兹沉默了半天,然后点了点头。
『绮丽的感觉还真敏锐呢。』
『也不是啦……因为威兹的眼睛像刚哭过似的变得很红啊。』
绮丽就像被人夸奖考试作弊而得到的高分一样,脸上一片飞红。
『诶?不会吧?』
听到绮丽的话,威兹连忙揉了揉眼睛,但眼睛却变得比刚才更红了。看到威兹狼狈的模样,绮丽禁不住笑了出来。
『别笑啦!』
威兹的脸因为害羞涨得通红。
『啊,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威兹很可爱——』
『我说绮丽啊,男生才不会因为被别人说「可爱」而觉得高兴呢……』
威兹打断绮丽的话,一头把脸扎到桌面上有气无力地说,
『算啦……反正从小就被别人嘲笑这副长相,到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根本就不是什么「嘲笑」啦!』
绮丽慌忙辩解道。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
『你根本啥也不知道!笨蛋威兹!』
绮丽丢下这句话抓起邻座的上的书包就跑了出去。
『……我的态度有那么差吗』
威兹呆望着绮丽跑出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地嘟囔道。
……………………
校园中响起了社团活动结束的广播。
『已经这么晚了吗……看来不去扫厕所不行了呢。』
威兹双手撑在桌子上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慢腾腾地向门口蹭过去,然后拉开门——
『哇——!』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女孩子的惊叫声,好像是被突然开门吓到了的样子。
『啊,对不……呃?绮丽,你在门外面干什么啊。』
威兹刚要道歉,却发现走廊上正抚着胸口的女生原来就是刚才跑出去的绮丽。
『诶?啊,那个,我是——』
『绮丽不是先回去了吗?』
看这绮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威兹又换了个方法问道。
『那个……威兹不是被罚打扫吗,我想帮忙快点弄完不就可以早点回去了吗……』
绮丽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呼吸,然后红着脸小声地说。
『那个啊,绮丽……』
威兹叹了口气。
『怎么了?』
看着威兹很无奈的样子,绮丽疑惑地歪起了脑袋。
『我是被罚扫厕所啊。』
『那又怎么了?』
『绮丽要帮我「进去」打扫吗?』
『……………………』
绮丽想了半天,然后脸突然涨红到了耳根。
『…………威兹大笨蛋————!!!!』
伴随着一声女孩子特有的尖叫,威兹看到一个不明物体朝自己飞了过来,还没等看清楚那个不明飞行物是什么,眼前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砰——!
『………………呜!』
威兹捂着脸在地上蹲了半天脑袋里的星星才完全散去,睁开眼睛一看,一个黑色的书包正掉在面前,名牌上用圆滑的字迹写着『C·C』。
『好痛……绮丽这家伙,竟然用书包砸我……』
威兹捡起书包站起来向四下望了望,别说绮丽了,走廊上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唉,看样子只有一会儿给她送到家去了……』
威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唔……只是摇头就又晕了……不会是脑震荡了吧?干脆今天的活儿翘掉算了——』
正当威兹准备回教室拿上自己的书包回家的时候,走廊上的扬声器响起了刺啦刺啦的杂音,随后传来一个很欢乐的女生的声音——
『咳咳~~这里是卡斯纳学园学生会长露易兹·卡蕾娜·雷欧里斯特,一年级C班被罚扫厕所的威尔兹迪亚·库·塞克里菲斯,现在请立刻到学生会办公室来~~重复一遍——』
「啪——!」
绮丽的书包再次掉到了地板上,威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无语了。

『会长大人,您这样叫我家主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卡斯纳私立高等学园学生会办公室会长的办公桌前,一位身着异国服装、身后背着高出自己身高将近一半高度的棒状物的长发少女毕恭毕敬地对坐在与自己娇小的身材毫不相称的办公桌后的露易兹·卡蕾娜·雷欧里斯特说道。
『诶?不是小优拜托人家说「希望能尽快见到主人」的吗?偶认为听到这样的广播威兹酱肯定会飞奔着赶过来的啊。』
露易兹不以为然地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堆得乱七八糟的文件中摸出一个小袋子,用小孩子似的笨拙动作扯开,然后将里面的奶精一股脑地倒进桌子上看上去非常昂贵的红茶杯中。
『话虽然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把「罚扫厕所」这样的事满校园广播是不是有点——』
『安啦安啦。』会长打断被叫做「小优」的少女的话,啜饮了一口红茶杯中加了过量奶精的咖啡,然后继续说道,
『现在社团活动都已经结束了,学生们应该差不多都回家了,没多少人听得到的啦。』
『会长大人,您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如果因为这件事害主人的名誉扫地的话我绝对——』
「砰砰砰——!」
正当优向露易兹表达强烈的不满和抗议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彷佛是要把门板砸烂一般的敲门声。
『别担心过头啦!……先不说这个,那边如果继续砸下去的话,再结实的门也要坏掉了,能帮偶去开一下门嘛?』
丝毫没有被优的气势吓到,露易兹露出小孩子特有的笑容指了指优身后那扇华丽到貌似只要卖掉就可以让普通人吃好几年的房门。

威兹正用尽力气砸着学生会办公室的房门。
并不是威兹对这扇如果弄坏就会令自己破产的门没有概念,纯粹只是因为被怒火所支配管不了那么多了而已。
就在威兹的拳头砸到第十三下的时候,有人从门的内侧转动了把手。
『你这个死小鬼!见识一下被压迫的可怜学生的愤怒吧——!!』
威兹一边怒吼着一边想也没想就把手中的书包朝屋内开门的人身上砸了过去。不过刚一出手就察觉到不对劲,因为就算是与露易兹素未谋面的新生也明白会长才没有这么高挑的身材,更何况是一直被露易兹欺负了好几年的威兹。
(糟糕!砸错了——)
威兹刚想强制收回扔出去的书包,却只见昏暗的学生会办公室内自下而上闪过一道雪白色的光,随即扯在手里的书包带突然没了重量。还没等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威兹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个仿佛能让自己的心头蒙上一层冰壳的女声:
『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还珍惜自己的生命的话。』
威兹反射性地想要转过头,却感到后颈被抵上一股冰冷的刺痛。
遵照那个声音冰冷的女性所说的呆立了好几秒,威兹才反应过来抵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威兹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难道只是因为打算向恣意妄为的露易兹长扔个书包表示抗议就要接受被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待遇吗?虽然那个身材甚为娇小的学生会长的确是某个财阀级别人物的爱女,可自己好歹也和那个人物有点关系啊,即使这层关系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尽管已经是天气逐渐转冷的深秋了,威兹还是感到额头上的汗水正在集结。正心想无论如何也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倒是把刀刃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家伙先开口了。
『说出你的目的。虽然我不认为有人会使用高中生的书包当作恐怖袭击的道具——你该不会是恐怖分子吧?』
『……哈?』
恐怖分子?这家伙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先不说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用书包能搞出什么恐怖袭击事件来,在圣利贝鲁大陆以治安优良引以为傲的艾尔艾尔发生什么恐怖袭击之类的事件本来就是无法想象的事。如果硬要说在艾尔艾尔有恐怖分子存在的话,现在正坐在学生会长办公席上的那家伙还更像。
『喂,死小鬼,这该不会又是你新想出来耍我的吧?』
本来心里还觉得很紧张,结果被「恐怖分子」什么的一闹,反倒让威兹放松了不少。
『就偶个人来说,还真希望这不是什么闹剧呢。』
从房间深处走出来的好似洋娃娃般娇小的少女优雅地拨了拨披肩的金发,精致的脸庞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也许在别人看来这是个可爱又不失高雅的少女,但威兹却从中嗅到了尤为危险的气味。
『如果把那把长刀的刃插进脖颈,看着喷洒出的鲜血飞溅到洁白的墙上、把地板染成殷红,那一定是种至高无上的享受吧?——嘛,开玩笑的啦。』
威兹不禁颤打了个冷战。毕竟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了,威兹敢十分肯定地说,露易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至少在她的心里,自己绝对已经被捅死不知道多少回了。
『喂,』威兹对身后不知名的女性说道,『你不觉得比起我来说对面那家伙更像恐怖分子吗?』
『能以平和的脸孔和语气说着可怕的事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恐怖分子必备的心理素质,但我想会长大人只是在生气衣服被咖啡弄脏而已吧。』
威兹身后的女性以波澜不惊的语气平淡地陈述着自己的看法。
威兹又仔细看了一下正在自己前面不远处以幼儿般的体型散发着强烈存在感的少女,果然在她平坦的胸前的缎带上有一大片咖啡色的污渍。
『不止是制服被弄脏的问题!还有那个——』
露易兹突然把优雅的气质扔到脑后,右手食指指着学生会长办公桌像小孩子一样大声叫起来——
『——偶最喜欢的咖啡杯也被打碎了!你要怎么赔!』
『那是红茶杯。』
威兹条件反射地纠正道。
『是咖啡杯!』
露易兹斩钉截铁地断言。
『会长大人,那个的确是红茶杯。』
威兹身后的女性也开了腔,本来平静的声音不知为何总觉得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罗里罗嗦的烦死了!偶都已经用它喝了一星期咖啡了!偶说是咖啡杯就是咖啡杯啦!』
露易兹强硬地给这场如果继续下去必定会没完没了的争论画上了句号。
『一个星期……真是个微妙的时间。算了,既然你这么说就这样好了,反正会长大人平时也没少干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事,见怪不怪了。』
威兹觉得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但即使是放弃了还不忘讽刺露易兹一番。
『就这样好吗?虽然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算了,只要你们觉得无所谓就好。』
大概是觉得争论到底是「咖啡杯」还是「红茶杯」这样鸡毛蒜皮的事和「恐怖袭击」什么的差得太远了吧,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用不知是什么的刃状物抵着威兹后颈的女性也终于放松了警惕,从威兹身后走了出来。
于是当她从威兹身边走过时,威兹整个人都呆掉了。
静谧得不禁让人联想到月夜的依雷斯湖面的水蓝色长发一直低垂到腰际,美丽却看不出感情表露的脸庞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犹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高挑纤细的肢体包覆在从未见过的异国风格的长裙之中,从宽大的袖口之中可以窥见的纤纤玉指正紧握着一柄与她的身高完全不符的长刀,而这种反差却又流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美感。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发觉到威兹正盯着自己,少女一脸不解地问道。
『小优啊,就算你家主人长得再怎么LOLI相,她骨子里可还是正值充满青涩幻想的年纪的少年呢。』
会长大人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讽刺道,一边好像别有用意地拨弄着桌子上『咖啡杯』的碎片。
『诶?会长大人你说——』
被叫做『小优』的少女对露易兹的话起了反应,但还没来得及提问就被威兹怒气冲冲地打断了。
『等等都说了多少遍你这家伙别再「她、她」地叫人家了!还有谁是LOLI相啊?再怎么说也轮不到被你这个幼儿体型的家伙数落吧?!』
『你说什么?!谁幼儿体型啊?!』
虽然露易兹有着好似人偶般精细小巧的美丽容貌,但同时好似人偶般的『幼儿体型』大概也是心头最大的痛吧。
『还有谁?是谁自进了国中开始就一毫米都没有长过啊?无论是高度还是——』
『闭嘴!』
『——哇!……好痛!你这个死小鬼竟敢扔电话砸我!』
『活该~刚才还想说咖啡杯的事情就算了,现在偶改变主意了!一个碎片一千万,十二点之前不赔给偶就把你现在住的那个破烂窝棚征收了抵债!』
『说什么「刚才还想说咖啡杯的事情就算了」,你这万年洗衣板的矮冬瓜压根从一开始就想敲诈吧?』
『洗……洗!?』
伴随着几近扭曲的哀号,会长大人的优雅终于被某两个词彻彻底底击得粉碎了。
威兹完全无法掌握接下来的情况。
几道银光闪过,一阵疾风吹动了鬓角的头发,紧接着身后一声巨响。
只觉得背后升起一股恶寒,威兹战战兢兢回过头一看,会长那把引以为傲的不知在威兹面前炫耀过多少次的据说是由著名雕刻家凯普勒斯·比·亚登斯亲手雕刻的价值连城的椅子七零八落地在身后碎了一地,一条红漆雕花的椅子腿儿正插进会长办公室那扇华美的门中。
『会长大人,虽然感谢您帮我找到了主人,但如果是胆敢伤害我家主人的人,即使是您我也绝对不会放过!』
随着坚决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凛然挡在了威兹前方的『小优』以如流水般的动作将手中的长刀一挥,直指正怒目瞪视这这边的露易兹。
会长办公室之中的空气就这样冻结了。
『诶?那个……呃……怎、怎么回事?』
一瞬间有种莫名其妙就被扔到一触即发的战场上的感觉,这让威兹觉得很不安。
究竟过了多久呢?不知道,因为对时间的感觉已经变得暧昧不清了。
威兹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只汗毛孔都在冒汗,心里却冷得直打寒颤。
钟表的秒针再次转起来是从露易兹的一个表情变化开始的。
虽然只是右嘴角极其细微的抽动了一下,却让威兹始终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因为多年相处(或许应该说是单方面被欺凌)的结果,威兹对露易兹的情绪变化过程了解的很透彻,嘴角的那一下抽动就是她暴戾的一面开始内敛的前兆。
『捡了一只不错的宠物呢,威兹』
果然,随着这句话,露易兹的表情在瞬间恢复到日常校园生活中『会长大人』那从容优雅的模式。
而犹如弓弦上蓄势待发的箭般的『小优』也放松了气势,收回了手中的长刀。
(呼………………)
仿佛听到室内的高压空气在咻咻外泄的声音,威兹在心里大大的呼了一口气。
露易兹以优雅的步伐回到办公桌后面本来想坐下,却意识到自己的椅子已经变成了威兹身后的那堆可燃垃圾。
『威尔兹迪亚·库·塞克里菲斯?』
露易兹向着威兹露出了甜美的却不带任何笑意的微笑。
『唔——什、什么事?』
被这么叫到全名,威兹感觉后背上顺着脊梁骨起满了鸡皮疙瘩。
『咖啡杯和椅子的账单,哦对了,再加上你身后那扇门,稍后偶会派人送到你的住处的,别忘了在这周结束以前一分不少的还清哦。』
『……………………啥?』
威兹掏了掏耳朵表示没听清。
『别装傻啦,装傻也没用。』
露易兹从裙子的口袋中掏出一支小巧的轻飘飘的天使翅膀造型的玩意儿挂到了耳朵上。
『喂,基尔吗?嗯,偶上星期买的那只咖啡杯,还有会长办公室里的办公椅和大门,一共是多少钱?……五千四百八十万艾尔索里?好,现在就把这些东西的账单送到威尔兹迪亚的住处去。』
『哇啊啊!!等一下等一下!你认真的?那些东西又不是被我弄坏——』
威兹慌忙上前争论,但话还没说完,一只台灯就迎面飞了过来。
『对,在下周的这个时候以前把钱一分不少的收上来,否则就按照你们的规矩去办吧。』
露易兹自顾自地说完,把翅膀状的机器从耳朵上摘下来,重新放回口袋。
『嘛,就是这样。』
会长大人对着呆在原地的威兹再次露出完美的微笑。
『死矮子洗衣板恶魔……』
威兹从齿缝间恨恨地挤出几个字。
『哼哼,现在不管你再怎么说,也只不过是丧家犬的哀鸣罢了,与其在这边发牢骚,还不如赶快回家用你那颗破烂脑壳好好想想怎么把这笔钱还上来的实际吧?』
虽然威兹对露易兹的嘲讽十分的不平,但正如她所说的,解决那张莫名其妙的账单才是当务之急。
怎么办呢?
——要不要在和露易兹辩论辩论讲讲道理?
——『傻了吗威兹?第一次是电话,第二次是台灯,第三次谁知道会是什么东西砸过来啊?』
——按理说这账单根本不应该砸到自己的头上,那么要不要找谁来主持公道呢?
——『傻了吗威兹,在整个艾尔艾尔,有谁想和雷欧里斯特家的小公主作对啊。』
——难不成真的要我去偿还五千四百八十万艾尔索里?
——『傻了吗威兹!够普通人家生活五辈子的一笔巨款,你要到哪里去搞啊!』
——难道真的要去找『那个人』帮忙……?
——『………………………………』
虽然自己是极度不想和『那个人』扯上关系啦……不过如果真的满足不了眼前这个刁蛮丫头,自己现今为止所有的生活都会不复存在。
『五千四百八十万艾尔索里……这大概是多少钱?』正在威兹一筹莫展的时候,小优发问了,『不好意思,我对这个国家的货币完全没有概念。』
『嗯?啊,换成十二家公国的货币,大概是一亿三千万元左右吧。』
『诶?一只杯子一只椅子加一扇门,没想到值这么多钱啊。』
小优说着惊叹的话,却一点也感觉不出惊叹的语气。
『那当然啦,雷欧里斯特家用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庶民的便宜货呢,啊哈哈哈哈——』
是没听出小优话外的意思吗,露易兹无不自豪地用大小姐特有的口吻笑了起来。
『咳~』小优用一声咳嗽打断了露易兹的自我陶醉,确认她已经可以听得进自己的话后继续说,
『会长大人,刚才我家主人说的没错,弄坏东西的人并不是他,所以我家主人没有赔偿的义务。』
『嚯嚯~小优的意思是,你要担起赔偿的义务嘛?』
露易兹有点不高兴似的眯起了眼睛。
『诶?要在下赔偿吗?』
小优有点困扰似的说着,微微歪了歪头。
『那当然啦!』
露易兹用一副天经地义的口吻说着,语气中无不透露出因为小优的困扰而表现出的得意。
『嗯,这样啊……嗯,既然会长大人这么要求的话。』
『呃?』
露易兹有些吃惊地看着原本缺乏表情的小优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按照十二家公国的行情,抹杀一位像会长大人的父亲那种级别的商界要员收费标准大概是一亿五千万元,在下可以料理一位雷欧里斯特家的仇敌帮我家主人抵债。多出来的两千万元零钱……嗯,就当作帮在下找到主人的谢礼好了。不知会长大人意下如何?』
在好似闲话家常的语气中听到了非常危险的内容,威兹不禁张大了嘴巴。
『嚯~~?』
身后传出露易兹颇感兴趣的声音,这又让威兹的下巴张到好像快要掉下来一样。
『你这家伙不会真的想……?』
看到露易兹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的模样,威兹不禁用颤抖的声音发问。
『废话,有能免费雇佣到被称为“月面鬼姬”的小优的机会的话,大概只有像威兹这样的大傻瓜才会放过吧!』
露易兹左手叉腰右手伸出食指直指威兹的鼻尖,好像看着傻瓜似的说。
『不不不,就算白给我这样的机会我也不会想去要用的……』
(反而像露易兹你这样提到『杀人』还两眼放光才是有问题吧!)
本来吐槽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被威兹硬生生咽了回去。
『嗯,目标太多,机会只有一次……要杀哪个呢?』
不理会一副欲言又止样子的威兹,露易兹入迷了似的思考着自己这『唯一一次的机会』。
威兹又转向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被露易兹叫成了『月面鬼姬』这个诡异名字的迷之少女『小优』。
『……?』
发现威兹正看向自己,小优随即回以淡淡的微笑。
然后威兹再次眩晕了。
如果说这位异国的少女被称为以『月』冠名的『公主』还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会被叫做『鬼』啊?
是因为少女那如迅雷般的身手吗?
威兹回想起刚才少女劈开露易兹扔过来的椅子时的身姿,不过那个身影太过于凛然了,被用『鬼』来称呼难免有点不合适。
话说回来,小优真的是夺人性命如同说笑般的杀手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被称为『鬼』可是再恰当不过了……虽然威兹打从心底不愿这么去想像小优这样美丽的少女。
『决定好了吗?会长大人。』
威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小优向着正不住地掰着指头的露易兹问道。
『唔唔、烦死啦!碍眼的家伙那么多,哪有那么快就决定好的啊!』
露易兹已经从刚开始的兴奋转成了烦闷,一点也不顾形象地大声嚷道,震得威兹不禁缩了缩脖子。
『既然会长大人因为选择目标这么烦恼,何不回家去慢慢思考呢。决定好目标以后通知在下就行了。』
小优倒是丝毫没受到露易兹的影响,一副从容不迫的口吻说着自己的建议。
『嗯?啊,这样也好。不过到什么地方能找到小优呢?』
大概是觉得一时半会也决定不了吧,露易兹干脆地接受了小优的提议。
『啊啦,会长大人为什么会问答案如此明显的问题呢,在下的话当然是和主人住在一起啊。』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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