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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寂星】梦在北极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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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29 20:01: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逆命之寂星】梦在北极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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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20:0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梦在北极以北
1.
  “现实总是让人伤感,如果可以一直活在梦里就不会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深处露出了平时藏起的哀伤。
    我稍作思考,说:“直子。”
  “什么意思?”她把脑袋轻轻一斜,满脸疑惑。
  “就是《挪威的森林》里的女主角啦。如果她能一直在梦里,应该就会活下去吧。”我说。我知道她曾看过这本书。
  “为什么这么说?”
  “只是看书时有这样一种感觉,感觉直子本来和她的男朋友一直活在一个梦里。男主角渡边是他们的朋友,常常在这个梦与现实的边缘和他们玩耍。后来直子的男朋友自杀,直子便一个人活在这个梦里,只有渡边偶尔会进去拜访她,于是两人渐渐有了感情。”
我顿了下,看到她正双眼有神地看着我。于是我继续讲直子的故事。
  “但是渡边一直在梦与现实间徘徊,所以她也就通过男主角与现实相连。我想,她既爱着男主角,又从男主角身上看到了现实。所以嘛,就像你说的那样,现实总是让人伤感。”
  “你说的挺有意思,”她微笑着说,“你觉得女主看到了怎样的现实呢?”
  “她曾经的男友,一开始是和她本身就属于这个梦里的事物。我想,她最后明白,男主角渡边并非属于这个梦,因为男主角可以穿梭在现实与梦之间。”
  “你说的越来越像奇幻小说了。”她笑道。
  “别笑嘛,本来就很像。”我说,“在小说中,某个夜晚,直子一丝不挂地站在男主角面前时,仿佛就像将自己和梦完整地展示给男主角看一般。而在那一刻,周边的环境也渐渐变得美丽与神秘,根本不像现实。那时,如果男主角能融入直子的梦中,成为梦的一部分,直子最后应该就不会自杀了吧。”
  “唉……”她忽然叹了口气,“但她最后还是死了。”
    她的口气平淡,就像是谈论天气好坏。这让我感到些许的恐惧和伤感。
  “抱歉!”我迅速双手合十向她道歉。这把她吓了一跳。
  “为什么道歉啊?”她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刚才觉得你心情不好,本想转移到有意思的话题上,结果效果好像适得其反啊……”我叹了口气,“总之,抱歉抱歉再抱歉!”
  “什么嘛!”她手轻掩着嘴,笑了起来,“心意领了,抱歉还是免了吧。”
  “谢主隆恩!”我装腔作势地鞠了个躬,这把她逗得又笑了半天。
看见她笑,我便安心了不少。她的笑容很美,但却是个悲观主义,平日她一个人时便愁容满面。笑一笑总会对她有好处。
  “话说,”她脸上笑意还未褪去,“你怎么忽然想起直子了?”
  “我想,或许是因为,当时在看到书里的她时想起了你吧。”
“快呸掉!”她忽然撇起嘴说。
“怎么了?”
  “她最后不是自杀了嘛,说这话多不吉利。”她一副抱怨的眼神盯着我。
  “不用的!”我笑着对她说。
  “……为什么?”她眼中的怨念明显上升了一个等级。
  “让我成为你的渡边吧!”我坚定地对她说,“当然,和男女朋友那方面无关。”
她微微一怔,然后就一直沉默,直到她离开前,都没有再说话。
离开前,她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常常来找你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因为啊,只有你。”她严肃地看着我的眼睛说,“只有你会对我谈论这些事。”
  “什么事?”
  “就是那种深刻,也有些意思的事。”
  “好吧好吧,我反正是一大怪人。”我笑着耸了耸肩。
  “对,你就是一超级大怪人!”说完这些,她便挥手道别,朝着她的教室一路小跑,最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她一个人吃饭的身影,想起她一个人玩耍的身影。一直一直,她都是一个人。但我并不觉得那是落寞或是孤独,因为在时间洪流的冲刷下,许多感情都磨洗成了习惯。
我不清楚她习惯独自一人花了多久,我只知道她独自一人已久。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体内伤感的情绪渐渐融进那些吸入的气体里,然后我将它们缓缓呼出,负面情绪在心底只留下浅痕。但我明白,很多事情依旧存在着,并非只是一次深呼吸后便会消失。
我忽然想到了她的笑容,然后我问自己,那笑容是否与此相同。
她此时是否还在笑呢?

2.
当“一个人”作为问句时,你总能从问的人身上嗅到好奇的味道。仿佛只要是形单影只,就有着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问的人甚至巴不得从你的回答里寻出破绽,然后如同发现了八卦新闻的头条,狠狠炫耀一番。
我能想到,当有人问她是否一个人的时候,她一定会微笑着说:“恩,一个人。”
那微笑下,是否有着内心的厌恶,我想我自己并不清楚。但“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是一句悲哀至极的话,不要轻易出口。
  “我觉得这只是他们不了解你。”我对她说,“如果他们清楚你是怎样的人,一定会觉得,不过是这样的女生罢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可不这么觉得。”
  “北极熊。”我笑着对她说。
  “什么北极熊啊?”她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比如啊,在北极有只北极熊特别特别喜欢你,十分想和你在一起。早晨捕到鱼的时候,想到你不能在它身旁,便又把鱼放回水里,一个人在北极的雪野上徘徊流浪,直到日暮黄昏,然后深深睡一觉,梦到了你,才能在第二天有吃东西的心情。”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带着笑意看着我。
  “但是啊,这样的心情无论怎样也传达不到。你在这里,它在北极。你不会喜欢上它,它也只能默默想念着你。总之,这孤单悲伤只属于那只北极熊。”
  “前面明明还很有意思的,后面却成了这样悲伤的故事……”她面带遗憾地说。
  “其实北极熊有办法将这样的心情传达给你,这样你或许就会在它身边。”我说。
  “怎样做?”
  “找到你,然后把这样的心情告诉你。”我理所当然地说道,“否则的话,无论怎样思念,你们之间都会有一堵不会变薄的厚墙。人与人之间都有这样的墙,正如你和他们。他们不与你接触,自然不会了解你。”
  “哼!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要证明你说的是错的。”她忽然有些生气地说。
    我有些吃惊,因为很少见她生气。
  “我现在已经感受到那只北极熊的思念了。它根本不需要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我也能感受到它的心意。”她说。
  “好吧好吧……”我无奈地笑了笑。这简直就是小孩子闹脾气嘛。
  “而且,你讲的故事明显有错误!”她又说,“北极是极昼极夜,一天就是一年。按你说的话,这只北极熊万一饿死怎么办?”
  “哈哈,这都被你发现了!”我笑道,“你说在不分白天黑夜的时候,北极熊怎样安排睡觉时间啊?”
她愣了下,随后用不服气的语气说:“前半年醒着,后半年睡觉。醒着的时候就猛吃,等到晚上睡着后就有能量了,和冬眠一样。”
  “也罢也罢……”我叹了口气,“你这说的不是北极熊,是北极熊精,说不定打死了还能升级掉装备。”
  “才不是呢!”她生气地鼓起脸,样子像个小孩子。然后她低下头,眼神好似游离出了这个世界。在经历了我所不知道的世界后,她眼神坚定地看向了我。
  “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我问。
  “我要去寻找你说的那只北极熊。”她的语气坚定。
我想,她或许从刚才的故事中寻找到了什么,但我并不清楚那是什么。这东西对她来讲意义重大,对我则如鸡肋。但我能明白,如果某件事对我来讲意义重大,那么我不会随意对待,也不准别人随意对待。
  “既然想这样做的话,就去做吧。我支持你。”我说完,回了她一个信任的眼神。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天真如画。

3.
从那之后,她便莫名奇妙地努力学习起来。虽然她找我的时间少了很多,但每次与她见面时我都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绳索将我们连在一起。就比如,当我们看到争吵的夫妻,看到分手的恋人,看到母亲擦泪为孩子践行,看到学生毕业后老师望着空教室流泪,这时我们会不约而同地说:“北极熊。”
  “我觉得每个人都像你说的那只北极熊。”她说。
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正如她忽然下决心去寻找那只北极熊,然后开始努力学习一样,我就不太明白她的做法。
  “话说,你最近为什么开始努力学习了?”我问。
  “你不明白?”
  “真心不明白。”
  “好吧。”她叹了口气,“因为想去寻找那只北极熊。”
我愣了下,怎么都觉得努力学习和寻找北极熊挂不上钩。
  “好吧,我还是不明白。”我对她这思维举双手投降。
  “我的意思是,学习好了就能考上好的大学,如果顺利,就能努力进入国家的科研机关,去北极考察。这样就能找到它了。”她叹了口气,“而且,高中努力学习很正常吧。高考可是如洪水猛兽,我们高中生要努力学习,终有一日修炼成精了,便足以渡过难关!”
我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的脸一下就红了。
  “干……干什么啊?”
  “我只是在想,能把高考和修炼成精联系起来的人,不是发烧就是大脑发热了。”
  “这叫想象力丰富,好吧?”她不服气地说。
  “好吧好吧……”我叹着气说,“话说修炼成精以后,你准备做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啊?努力学习,加油进入国家的科研机构呗。”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唉唉……”我装模作样地叹气,“你没想过找个男朋友什么的?”
她愣了下,然后低下头,声音比平时小了不少:“这个嘛,还是随缘好了。”
  “等到了那会儿,我帮你物色物色吧。”我笑着对她说。
我看到她眼神黯淡地底下头,好像说了什么。我试着模仿她的嘴型,以得到答案。
大……笨蛋……?
    我并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的含义,但这三个字分明是形容我的。我思索这三个字与我的关系,但始终寻不到答案。难道,这就是我被这三个字形容的原因吗?
我不再管这三个字的含义,又问她喜欢怎样的男生。
她撅起嘴,一副责难的眼神看着我。不知在经过怎样的心理斗争后,她终于长叹一口气。
  “网上不是说,人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七年换一次吗?”她说,“当经过七年的时间后,自己已经与七年前的自己不再是一个人。”
  “恩,所以呢?”
  “人们都喜欢伤感地说,用这七年可以忘却一个人。但我则希望有个人对我说,你看,七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每有一个新细胞诞生,旧细胞便会告诉它我喜欢你,七年后,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想你,都在爱你。我想,自己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我笑了起来,说:“这可是着着实实把我为难住了。”
她也笑了起来,然后看着我说:“所以嘛,还是随缘好啦!”
  “你去了大学后想做什么呢?”她又问。
我仰起头,望向蓝天。我突然想,每个人都有一双翅膀,是否会飞向蔚蓝的天空,因为它是那样美丽。
  “我啊,”我有点害羞地笑了笑,“我想去追逐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想去沿海那边的城市,想住永远住在那里。想在那里一展自己身手,看自己是否能生存在陌生的人群里。”
  “忽然觉得有点遗憾呢……”她微笑着说。
  “怎么了?”
  “你看,”她看向天空,伸出双手仿佛想抓住什么一样,“我想去荒芜人烟之地,你想去人潮涌动之城。”
   
4.
我有个奇怪的毛病。比如,当我看到欢笑的人群里,有个人躲在角落,什么话也不说,竭力自娱自乐。这时我便会想办法去向那人打招呼,随便聊聊天。
我和她就是这样认识的。我也明白,她在和我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变得比以前活泼不少。我想,自己曾经的目的已然达到。

“我修炼成精了哦!”电话那头传来这样的声音。我想,想象这句话的主人怕是正被自己周围的人用各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
  “哦?白骨精还是饿死鬼?”
  “真是的!不会说点好话吗?”她虽然这么说,但语气里丝毫没有感到生气。我知道,她被自己心目中的大学提前录取了。
  “哈哈,我其实是在夸你瘦。”
我想着她高兴的样子,不知为何,自己也笑了起来。
  “哼,就当是在夸我好了。”她说,“你呢?”
  “我那学习成绩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考上二本A类,真心算是老天开眼了。”
  “以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呢……”她的语气变得伤感。
  “不是有电话嘛,寒暑假回来也可以见面。”
  “好吧。”她说,“以后记得和我常联系啊,不联系的话我一定会揍死你。”
  “不至于吧……”我叹了口气,“好的好的,大人,小的恭敬不如从命。”

大学里,我往自己床位的墙上贴了张北极熊的海报。海报上的北极熊站在一望无际的雪野上,望着散发凄蓝色的太阳。我想,她为了寻找一只不知存在与否的北极熊而考上了名牌大学,这种力量我是没有的。但她所寻找的北极熊,仿佛如梦一般,如果真的存在,那也或许是在北极以北,那不存在的地方。
或许梦想正是这样的东西。
我打电话问她在同宿舍的人对她如何。
她说,她们对她特别好,总是一起行动,也经常会给她梳理头发。
我想着高中时她一个人的样子,说,那就好。
5.
大学毕业后,母亲苦口婆心地想让我留在家乡。她早已为我铺好前程,只需我按着她的意愿,一步步走下去,便能有一个安稳的人生。但我内心至始至终都有种冲动——想去沿海的大城市看看,然后住几年,看是否能用自己力量生存下去。我明白母亲的意愿自有她的道理,但她却不能懂这个时代的年轻人。
远走他乡,我找了份餐厅服务生的工作。虽然吃饭不规律,但工资足够活。但自从某回惹恼了主管,自己在那里能聊天的朋友渐渐少了。那段时间里,我明白所谓孤独究竟是怎样的洪水猛兽。
形单影只,孤单一人走在路上,会把星辰、花草树木、路灯、街边的音乐当成自己的战友,仿佛自己并非孤身一人。但实际上,这些事物当过多少次战友,解过多少人哀愁,看过多少抹霞光,也不过是无人理解的北极熊,其悲哀又有何人能解?

后来辞去了服务员的那段时间里,我没有工作,整日呆在租来的房子里,谁也不想理。靠着母亲打来的钱度日,却觉得这些钱仿佛都赶来鄙视我的秽物。
  “你不过如此。”它们仿佛这样说。
当她发短信,告诉我要考博的时候。我仿佛已然看到她戴着博士帽,手持证书地站在宽阔的大学门前,笑容满面。
我第一次感到我们两人并非生存在同一个世界里。
我没有回短信,任铃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发疯似地响。我感觉自己在奔向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但我还是在竭力奔跑,仿佛一旦停下,就会被一股力量所吞噬,自己会变成别人。但无数声音却在我脑中萦绕,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你不过如此。”
我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样的声音,却看到她戴着博士帽,笑着扑到我身上。
  “我修炼成精了哦!”她说。
但我从她的肩膀后,看到那宽阔排场的大学门。大学门幻化成张牙舞爪的妖怪,仿佛用恶心的语气对我说——
你不过如此。
我忽然发疯似得挣脱了她,向着相反的方向逃了起来。我仿佛听到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但我却因此逃得更快。
但等到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时,我忽然发觉自己早就哭得一塌糊涂。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内只有困倦,便趴在地上睡着了。
这一睡,仿佛就是七年。我已不再是我。
过了多久与铃声是否再响已无所谓。我忽略了那数不清的未接来电,给母亲发了条短信,说我第二天回去。
手指按下发送键的一瞬,我想起了大学时北极熊的那张海报。那只北极熊仰望太阳的时候,它是否想过如夸父般追逐太阳呢?它是否想知道太阳上究竟有什么呢?
但无论怎样想,那都是北极以北。

6.
    后来我没有再去联系她。我想,她在大学的朋友肯定会细心安慰她,最后在时间的冲洗下,一切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回到家乡后,我去了母亲安排的工作岗位上。老老实实相亲,老老实实结婚。结婚第二年有了孩子,事业稳步向前,妻子贤惠顾家。没有什么理由感到不幸福,但我却觉得生活仿佛缺了什么。
多年后,忽然家里收到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张照片,一位女性搂着一只小北极熊,冲着镜头微笑。照片背面写着:7 years。
我看着这熟悉的笔迹,仿佛听到了当年的那句话。
“我要去寻找你说的那只北极熊。”
妻子问我照片中的人是谁时,我说,那是个去了北极以北的朋友。
我回信,说自己已经结婚,也有了孩子,并且为她能找到那头北极熊而感到由衷高兴。但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一次偶然,碰到了她的一个高中同学。他同她考上了同一个大学,所以我问他是否有她的消息。
  “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她从来都独来独往,哪怕是进了大学也一样。”
我愣了下,问:“她大学还是独来独往?”
  “你不知道?我记得你们关系挺好啊。”他惊讶地说,“她在大学和在高中基本一样,我几乎没见过她和同学在一起过。再加上她报考研究生,平日里除了学习基本就没有其他活动了。”
我沉默了一阵。他怕是见我表情不对劲,便又岔开了话题。

其实,我只是又想起了她高中时的样子。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玩耍,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而后我想到自己又将她弃置荒野,便感到自己身上仿佛背着某种罪。
于是我又去寻找她,花尽心思去打听她的消息。但她仿佛凭空消失,再也没有出现。
不知是哪天,我做了场梦。
梦里见到她,和一只北极熊并排走着。
她对着那只北极熊说:“渡边,我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思念一个人。”
我听到她这句话,心脏仿佛被重重地锤击了般。我仿佛看到她静静地听着音乐,感到歌曲正诉说着命运对自己的不公。但转眼,她却狠狠地哭了起来。
因为无论歌曲再怎样煽情动人,再怎样善解人意,再怎样诉说不公,再怎样明亮温暖,人心间的墙都不会变薄一分。她觉得这是自欺欺人。
那只叫渡边的熊只是傻傻地看着她。她忽然吸了吸鼻子,眼角有了泪影。
  “咱们歇会儿吧。”她对渡边说。
名叫渡边的熊蹲坐了下来,看着她慢慢走向远处。远处是陆地的边缘,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北冰洋。
她轻轻跃入冰水中,一时间,世界仿佛被冰冷色凝固住了。我看见她在冰水中,向漆黑的海底伸出双手。那里没有琼台楼阁,没有琼浆玉液,只有深渊万丈漆黑无比。
这个时候,我看到有细小的光芒在深渊最底。光芒包裹着一个人,她看到那人后,便露出笑容,伸出双手想要抓住。我眯起眼睛,竭力想看清光芒中的人。
而在我看清那人是谁时,我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捶了下。
被包裹在光芒之中,是我……
我忽然明白,对她来讲,那在北极之北的事物,正是我。
她缓缓游向光芒中的我,用温柔的目光仔细端详着我的脸。当她轻轻握住我的手时,我从梦中惊醒。清晨的鸟叫划过耳畔,我感觉自己如同深睡一夜的北极熊。
“北极熊。”我听到自己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而后,我仿佛看到她微微侧着头,笑着对我说:“恩,北极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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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9 11:33:37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哇哇啊啊……
但是……感人就一定得靠悲剧作为佐料甚至主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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